为摆脱传统经济增长方式、生产力发展路径,打造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符合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质态,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调研期间原创性的提出“新质生产力”,他指出:要整合科技创新资源,引领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2023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创新,特别是以颠覆性技术和前沿技术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新质生产力。2024年1月3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发表重要讲话,从理论和实践结合上系统阐明新质生产力的科学内涵,深刻指出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大意义,对发展新质生产力提出明确要求。2024年3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参加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强调,要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
从2023年在地方考察时提出“新质生产力”,到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强调“发展新质生产力”,再到政治局集体学习时作出系统阐述,总书记关于发展新质生产力的一系列重要论述、一系列重大部署,深刻回答了“什么是新质生产力、为什么要发展新质生产力、怎样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新质生产力已经在实践中形成并展示出对高质量发展的强劲推动力、支撑力”“需要我们从理论上进行总结、概括,用以指导新的发展实践”。高质量发展是新时代的硬道理,需要新的生产力理论来指导。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论述,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深化了对生产力发展规律的认识,进一步丰富了习近平经济思想的内涵,指明了推动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着力点,体现了对生产力发展规律和我国发展面临的突出问题的深刻把握,是对我国经济建设规律的深刻总结,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为为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在新征程上推动高质量发展提供了科学指引。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就扎实推进高质量发展进行第十一次集体学习中全面阐述了新质生产力的定义,他指出:新质生产力是创新起主导作用,摆脱传统经济增长方式、生产力发展路径,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符合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质态。它是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以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为基本内涵,以全要素生产率大幅提升为核心标志,特点是创新,关键在质优,本质是先进生产力。这一重要论述,深刻指明了新质生产力的特征、基本内涵、核心标志、特点、关键、本质等基本理论问题,为准确把握新质生产力的科学内涵提供了根本遵循。新质生产力作为生产力发展的新阶段(生产力3.0阶段)的理论和概念提出,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过程中对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的深刻理解、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显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在生产力发展问题上的理论自信,也代表了中国在全球政治经济格局中寻求转型升级、实现高质量发展的理论探索和实践努力。新质生产力不仅在理论维度上丰富和拓展了马克思主义的生产力观,同时也展示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同中国实践紧密结合的生动实证,更是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的继承与发展,即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的中国化。该阶段的生产力公式表示为:
生产力即具有劳动能力的人和生产资料相结合而形成的改造自然的能力。新时代背景下,劳动者、生产资料及其相对应的生产关系都在发生深刻变化。培育壮大新质生产力是一项长期任务和系统工程。新质生产力本质是先进生产力。在时代的关键时期,以新的生产力理论指导高质量发展,全面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加快形成和发展新质生产力,主要从两个方面展开:一是从横向上不断围绕形成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指标进行优化。全方位提高劳动者素质,打造新型劳动者队伍;创造和应用更高技术含量的劳动资料,打造新质劳动工具;拓展更广范围的劳动对象;推动更高水平的生产要素组织;科学处理新质生产关系,建立与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相适应生产关系;提升全要素生产率,客观全面反映新质生产力。二是在纵向上不断围绕发展新质生产力的主要要素指标进行深化,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以创新驱动带动整体发展,以创新力量勇攀科技高峰,不断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以科技创新驱动产业创新,建立高质量的现代化产业体系,不断深化“四链”“四化”深度融合,不断提升企业的综合竞争力,优化完善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机制体制及环境。我们要坚持系统观念,坚持以实体经济为根基,以科技创新为核心,以产业升级为方向,着力推动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和质变,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高质量发展、强国建设和民族复兴。
本文主要围绕形成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指标进行分析和研究,以供大家参考。
一、新质劳动者队伍
科学技术依靠高素质的人才去掌握去发展,科学技术只有从知识形态转化为生产工具,劳动资料才能成为现实的物质生产力,这一转化过程就要通过提高劳动者素质来实现。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归根到底有赖于人的发展,因为人是社会的主体,是生产活动的承担者。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驱动实质是人才驱动。劳动者是生产力的能动要素,也是最重要的要素,劳动者的劳动素质和劳动技能直接决定了生产力的发展。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不仅体现为高新科技开发、融入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等方面,更体现在提升劳动者的劳动素质和劳动技能等方面。不同时代对劳动者的要求各不一样。在数字经济时代,数据是新的生产要素,是基础性资源和战略性资源,也是重要生产力。当数据成为劳动对象、算法成为劳动工具时,劳动者必然需要具备一定的数字素养,掌握一定的数字技能。能够操作、控制、维护数字技术和设备,成为新时代新质生产力劳动者的标配。教育和人才是推动科技创新、促进生产力跃迁的基础支撑。按照发展新质生产力要求,推动教育、科技、人才有效贯通、融合发展,畅通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环,打造与新质生产力发展相匹配的新型劳动者队伍,完善人才培养、引进、使用、合理流动的工作机制,激发劳动者的创造力和能动性,十分必要。打造新型劳动者队伍,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能够驱动科技创新、创造新质生产力的科技型人才。根据科技发展新趋势,优化高等学校学科设置、人才培养模式,坚持教育优先发展,着力造就拔尖创新人才,培养造就更多战略科学家、一流科技领军人才以及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青年科技人才后备军。加大基础学科人才培养力度,持之以恒加强基础研究,加大基础研究财政投入力度,构建全方位基础学科教育体系,推进基础学科高层次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培养能够创造新质生产力的科技型人才。二是能够与时俱进,熟练掌握新质生产资料的应用型人才。围绕新质生产资料的应用,探索形成中国特色、世界水平的工程师培养体系,推进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探索实行高校和企业联合培养高素质复合型工科人才的有效机制,针对未来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趋势,探索多元化的人才培养模式,源源不断培养造就一大批与现代科技和社会生产力发展相适应、符合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的高素质人才队伍。针对新质生产力对应的新产业、新业态,培养一批能够熟练应用新质生产资料的应用型人才。伴随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新的产业和新的业态不断迭代升级,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高技术服务业等将蓬勃发展。产业结构的变迁需要人才结构与之匹配,应建立学科专业动态调整机制,推进部分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培养能够熟练掌握新质生产资料的应用型人才。健全要素参与收入分配机制,营造鼓励创新、宽容失败的良好氛围,激发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和数据等生产要素活力,更好体现知识、技术、人才的市场价值。实施更加积极、更加开放、更加有效的人才政策,探索建立与国际接轨的全球人才招聘制度,加大国家科技计划对外开放力度,鼓励在华外资企业、外籍科学技术人员等承担和参与科技计划项目,为全球各类人才搭建干事创业的平台。
二、新质生产工具
推动劳动资料迭代升级,创造和应用更高技术含量的劳动资料。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牢牢扭住自主创新这个“牛鼻子”,推动劳动资料迭代升级。充分发挥国家作为重大科技创新组织者的作用,以国家战略需求为导向,整合科技创新资源,集聚各方力量进行原创性、引领性科技攻关,打造更多引领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硬科技”。充分发挥企业作为研发应用新型生产工具主力军的作用,加强创新要素集成和科技成果转化,构建龙头企业牵头、高校院所支撑、各创新主体相互协同的创新联合体,加快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转化。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纵深推进产业数字化转型,加强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工业互联网等数字技术融合应用,大力推广应用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生产工具,加快建设数字化车间和智能制造示范工厂。新时代背景下,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正在发生深刻变化,掌握和用好新型生产工具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环节,其中掌握关键核心技术是重中之重。制度层面,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作用,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通过“揭榜挂帅”、“赛马”等制度鼓励科技创新;持续实施“专精特新”计划,让企业真正成为创新主体;鼓励发展创业投资、股权投资,强化科技创新的资金支持。技术层面,要补短板、锻长板,重视通用技术。加大重要产品和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力度,攻克“卡脖子”难题;实施产业基础再造工程,加快补齐基础零部件及元器件、基础软件、基础材料、基础工艺和产业技术基础等瓶颈短板;巩固提升优势产业领先地位,持续增强高铁、新能源、通信设备等高端制造业领域全产业链优势。产业层面,大力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提前布局未来产业,加快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为新型生产工具发挥作用提供更大舞台。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融合集群发展,构建优质高效的服务业新体系;激励企业加快数字化转型,实现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的深度融合;推动现代服务业同先进制造业、现代农业深度融合。
三、新质劳动对象
劳动对象是指人们通过自身劳动进行加工使其成为能够满足社会需要的那部分物质资料,也是物质生产的前提,劳动只有与劳动对象相结合,才能创造社会财富。劳动对象是人类活动对象化发展的产物,直接体现了时代的生产力发展水平,不同的生产力水平有不同的劳动对象,同时,劳动对象的质与量也制约着生产力的发展水平。随着高新科学技术的发展,人类劳动对象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网络化、智能化、数字化的劳动工具使劳动者的获取能力、计算能力、处理能力大大增强,同时也扩大了劳动对象的范围,使其不再局限于有形物质对象,信息、数据、知识等都成为了新的劳动对象。伴随着科技创新的推进,人工智能、生物技术等领域的发展,劳动对象的范围和领域不断扩大。数据等新型劳动对象在各行各业中广泛渗透,“浩瀚的数据海洋就如同工业社会的石油资源”,当数据被有效收集、整理、分析、挖掘和处理后,可释放出巨大的生产力效能。拓展劳动对象种类形态,夯实发展新质生产力的物质基础。以培育壮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为重点,拓展劳动对象的种类和形态,能够不断开辟生产活动的新领域新赛道,夯实发展新质生产力的物质基础。要深入实施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发展工程,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融合集群发展,着力打造新一代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生物技术、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装备、绿色环保等新增长引擎,强化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在全球价值链的技术优势和产业优势。从国家战略层面加强对未来产业的统筹谋划,在类脑智能、量子信息、基因技术、未来网络、深海空天开发等前沿科技和产业变革领域,组织实施未来产业孵化与加速计划,对前沿技术、颠覆性技术进行多路径探索和交叉融合,做好生产力储备。
四、新质生产关系
坚持系统观念做好统筹,正确处理新质生产力发展中的重大关系。正确处理好新质生产力发展中的重大关系十分必要,只有保证其关系的系统、科学,才能使新质生产力健康可持续发展。一是处理好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关系。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新质生产力需要新的生产关系与之相匹配。形成适应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的新型生产关系,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加快构建有利于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体制机制。进一步深化改革开放,建设完善全国统一大市场,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发挥超大规模市场优势,使得科技创新的收益最大化,有助于新质生产力的推广和应用。例如,破除地方保护,降低综合物流成本,统一数据要素标准,建设全国知识产权交易平台等。保障优质生产要素顺畅流通,打通束缚要素流通的堵点卡点,推动户籍制度改革、加快土地流转等。健全要素参与收入分配机制,给予知识、技术、人才等要素更多回报。二是处理好新质生产力诸要素之间的关系。发挥科技创新的支撑引领作用,多管齐下培育新型劳动者、创造新型生产工具、拓展新的劳动对象,促进新质生产力诸要素实现高效协同匹配。三是处理好自主创新和开放创新之间的关系。坚持自主创新与开放创新协同共进,在开放环境下大力推进自主创新,用好全球创新资源,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充分用好两个市场、两种资源,让全球共同参与新质生产力的培育,加快建设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开放创新生态,共享新质生产力带来的福利提升。四是处理好新质生产力和传统生产力之间的关系。统筹推进二者发展,及时将科技创新成果应用于具体产业和产业链,一手抓培育壮大新兴产业和布局建设未来产业,一手抓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建设具有完整性、先进性、安全性的现代化产业体系。发展新质生产力不是忽视、放弃传统产业,要防止一哄而上、泡沫化,也不要搞一种模式。要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坚持从实际出发,先立后破、因地制宜、分类指导,根据本地的资源禀赋、产业基础、科研条件等,有选择地推动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用新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积极促进产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
五、生产要素组合
提升生产要素组合效率,推动更高水平的生产力要素协同匹配。适应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推动产业组织和产业形态变革调整,不断提升生产要素组合效率,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要做大做强一批产业关联度大、国际竞争力强的龙头骨干企业和具有产业链控制力的生态主导型企业,培育一批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和“单项冠军”企业,鼓励龙头骨干企业发挥好产业链融通带动作用,实现大中小企业融通发展。依托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协同共享和高效利用,推动生产组织方式向平台化、网络化和生态化转型,打造广泛参与、资源共享、精准匹配、紧密协作的产业生态圈,加速全产业链供应链的价值协同和价值共创。积极发挥数据要素的“融合剂”作用,推动现有业态和数字业态跨界融合,衍生叠加出新环节、新链条、新的活动形态,加快发展智能制造、数字贸易、智慧物流、智慧农业等新业态,促进精准供给和优质供给,更好满足和创造新需求。
六、全要素生产率提升
全要素生产率也称多要素生产率,是度量经济单元生产效率的重要工具。“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通常叫做技术进步率,系新古典学派经济增长理论中用来衡量纯技术进步在生产中的作用的指标的又一名称,它是以索洛等人为首,从20世纪60年代以来发展的增长核算中,作为长期经济增长来源的一个组成部分。所谓纯技术进步包括知识、教育、技术培训、规模经济、组织管理等方面的改善,但还不能具体化为,或不能归因于,有形的效率更高的资本设备、技巧更高的劳动、肥效更大的土地等生产要素的增加投入量,所以又称为非具体化的技术进步。因此,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是指全部生产要素(包括资本、劳动、土地,但通常分析时都略去土地不计)的投入量都不变时,而生产量仍能增加的部分。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并非所有要素的生产率,“全”的意思是经济增长中不能分别归因于有关的有形生产要素的增长的那部分,因而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只能用来衡量除去所有有形生产要素以外的纯技术进步的生产率的增长。经济学角度来讲,全要素生产率一般的含义为资源(包括人力、物力、财力)开发利用的效率。从经济增长的角度来说,生产率与资本、劳动等要素投入都贡献于经济的增长。从效率角度考察,生产率等同于一定时间内国民经济中产出与各种资源要素总投入的比值。从本质上讲,它反映的则是某个国家(地区)为了摆脱贫困、落后和发展经济在一定时期里表现出来的能力和努力程度,是技术进步对经济发展作用的综合反映。全要素生产率是用来衡量生产效率的指标,它有三个来源:一是效率的改善;二是技术进步;三是规模效应。在计算上它是除去劳动、资本、土地等要素投入之后的“余值”,由于“余值”还包括没有识别带来增长的因素和概念上的差异以及度量上的误差,它只能相对衡量效益改善技术进步的程度。50年代,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罗伯特·M·索洛(Robert Merton Solow)提出了具有规模报酬不变特性的总量生产函数和增长方程,形成了通常所说的生产率(全要素生产率)含义,并把它归结为是由技术进步而产生的。全要素生产率是宏观经济学的重要概念,也是分析经济增长源泉的重要工具,尤其是政府制定长期可持续增长政策的重要依据。首先,估算全要素生产率有助于进行经济增长源泉分析,即分析各种因素(投入要素增长、技术进步和能力实现等) 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识别经济是投入型增长还是效率型增长,确定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其次,估算全要素生产率是制定和评价长期可持续增长政策的基础。具体来说,通过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对经济增长贡献与要素投入贡献的比较,就可以确定经济政策是应以增加总需求为主还是应以调整经济结构、促进技术进步为主。全要素生产率是和单要素生产率相对而言的,顾名思义,单要素生产率指产出与单一要素投入之比,全要素生产率指产出与综合要素投入之比。按照中国人民银行在2021年发表的一篇工作论文的数据,1978-2020年全要素生产率对我国经济增长的贡献达到36.6%,低于资本要素的贡献44.1%,但高于劳动要素贡献。从趋势来看,全要素生产率在2002-2007年间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最大,贡献率达到45.1%;此后逐步下降,2008-2012年为33.1%,2013-2020年为25%。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可以从两个角度出发,一是通过技术进步实现生产效率的提高,二是通过生产要素的重新组合实现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前者依赖于科技创新,后者依赖于制度改革带来的红利释放。具体而言,既需要支持科技创新的发展,如本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加强应用基础研究和前沿研究,强化企业科技创新主体地位。鼓励发展创业投资、股权投资”;也需要深化改革开放,如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健全要素参与收入分配机制、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等。新质生产力以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为核心标志。全要素生产率反映了资源配置状况、生产手段的技术水平、生产对象的变化、生产的组织管理水平、劳动者对生产经营活动的积极性,以及经济制度与各种社会因素对生产活动的影响程度,其主要依托于技术进步和生产要素重新组合两种途径实现,这与新质生产力的内涵要义基本一致。即新质生产力强调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和产业深度转型升级驱动,其结果直接表现为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加快形成和发展新质生产力,既能助推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作者:王羽 中国生产力促进中心协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